見裴筠t知遲疑不決,蕭撫不禁嘆瞭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筠知,你內心尚未堅定,是害怕計劃失敗,被陸時濤和陸今瑤誤會你是為瞭謀反的亂臣賊子嗎?”
裴筠知抿瞭抿唇,最終坦誠道:“他們是我的救命之恩,我實在不願與陸時濤刀劍相向,更不願以傷害他們的代價來達成我的目的。我也害怕被陸今瑤誤會,認為我是別有用心地接近陸傢,心懷惡意地害死蕭令璟……”
蕭撫沒想到裴筠知竟事到如今還有婦人之仁!
成大事者,豈能如此優柔寡斷?必須要學會利用一切。
她沉聲告誡:“筠知,萬萬不可因一時心軟,致使整個計劃功虧一簣。我知曉你心慕陸今瑤,但陸今瑤與蕭令璟是有婚約在身。唯有蕭令璟身死,陸今瑤方才是自由之身。待裴傢冤屈得以昭雪,你被封為侯爺之後,不就能正大光明地迎娶她嗎?但若蕭令璟登基為帝,這份婚約怕是永遠都不可能解除瞭。”
宛如一團亂麻纏繞在心頭,裴筠知的心中充滿瞭矛盾與掙紮。
最終,他頷首道:“長公主,我聽從您的安排。”
蕭撫聞言,輕輕笑瞭笑,寬慰地拍瞭拍他的手,溫柔道:“我與你阿兄雖然沒有成婚,但我們已經有瞭夫妻之事。所以不必過於生分,就像從前一樣,喚我一聲蕭姐姐,或者更親切些,直接叫我嫂子便可。”
裴筠知的臉龐悄然泛起一抹紅暈。
十年未曾謀面,彼此間的距離感依然顯著。
但想到幼年時,曾被蕭嫵手牽手等在城門口,一同期盼地等著阿兄得勝歸來。
他心中便湧起一股暖流,聲音輕柔地喚瞭一聲:“蕭姐姐。”
蕭撫離去後,裴筠知重新躺回瞭床上,他的傷勢尚未痊愈,需要靜養。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際,一隻髒兮兮、濕漉漉的白鴿從房頂上悄然飛下,不停地蹭著他的手,似乎想要引起他的註意。
裴筠知猛地回過神來。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以為是戰報來信,眼神不禁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