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今瑤吃瞭保心丸後,蒼白的面頰仍是崩得緊緊的,南城溫聲安撫:“小姐莫怕。”
這一聲“莫怕”讓情緒還未平複的陸今瑤禁不住哭道:“我做的噩夢就是爹爹大雪天裡追著別人上山沒有回來。現在爹爹被圍困在雪山裡,我怎麼能不怕!”
系統的警報聲不斷地在腦海裡拉響,陸今瑤眼睛更紅,發洩般地喊道:“有小人陷害爹爹,軍中有叛徒!物資根本送不到前線……沒人能救爹爹……”
“我……”
南城把想說的話收瞭回來,直到目送雲苓把哭紅眼胡言亂語的陸今瑤扶回房間,他才轉身望向幫他收拾好行李的順福。
“在我離府後,若是小姐問起我,你就跟小姐說一聲。”
“將軍為何不親自告訴小姐……”
就在剛才,燕和帝召集群臣商討應對之策。太子提出陸將軍是晉王的嶽父,應當挺身而出、積極主動前往救援,可晉王一派顯然對此持有異議,不願將自己的得力幹將置於險地。
見朝堂上,兩派爭論不休,意見相左,導致出征主帥的人選遲遲未能確定,南城在朝堂上主動請命,被授予三品征北將軍之職。今日回府,就是為瞭立即出征做準備。
他曾向將軍許下承諾,他需守著將軍府,保護小姐的安全。
如今,不得不食言。
思及此,南城未回答順福的問題,低頭把一封草草書寫的信件交給瞭同樣紅著眼睛的順福。
“若我未能回來,你再把這封信交給小姐。”
此去路途兇險,多半有去無回。
他一條賤命,本來就是小姐撿回來。
死瞭,也最多落兩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