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小姐不見他,他就不離開。”雲苓去而複返, 面上的神色更為難瞭, 小心翼翼地開口,“他現在跪在門口, 請求小姐諒解。謝解元有傷在身,不宜久站,何況是跪……”
她都這麼貶低他瞭,他怎麼還跪在瞭門口!
他是不正常,還是壓根沒有自尊心?!
想到上次自己就是一時心軟,讓南城留在瞭府中,引發瞭各種蝴蝶效應。陸今瑤咬咬牙來到門口,隔著門惱羞成怒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都已經是武解元瞭還跪在我的門口,是想和我傳出什麼流言蜚語,所以故意為之嗎?”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隻有心狠,才能快刀斬亂麻,斬斷一切阻礙自己完成任務的障礙。
“你在這裡一日,我就一日不出門。你休想得逞!”
“我已經寫瞭書信致將軍,不會再做讓小姐為難的事,請小姐安心。”
門後,面容消瘦的青年緩緩站起,俯身輕聲道:“今日前來,是覺得自己欠小姐一份道歉。”
他沒有改口“小姐”這一尊稱,仿佛換一個稱呼,他和陸今瑤唯一的關系也將徹底的斷裂。
“很抱歉隱瞞瞭一切,不知該怎麼彌補才能贏得小姐的諒解。望小姐息怒,請您別再生我的氣。”
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行將斷t裂的弦線。
滿是哀求,透著無盡的卑微。
聽他再度用回“您”這個尊稱,陸今瑤的眉心微微一擰,袖中的手指又下意識地掐緊瞭掌心的軟肉。
“那你換個偏院住,以後無事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任何地點都與我保持距離,不要與我同行。”
她無情地說,半晌,聽到南城輕輕應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