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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陸今瑤反應過來時,南城已經迅速駕馬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和揚起的塵土,準備要扣他一鍋的陸今瑤:?

陸今瑤其實是有些犯懵的。當時南城又不在場,他怎麼一五一十報告實情?況且同行的還有其他陸傢軍侍衛,哪裡輪得到他這個小侍衛給陸時濤報告?

陸今瑤不禁擔心又節外生枝,連忙要求跟上南城,雲苓頓時憂心阻止:“小姐舟車勞頓,一早都未曾進食,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稍作休息片刻後再出發。”

於是,當陸今瑤那輛緩緩行駛的馬車終於抵達將軍府時,還不等陸今瑤找到陸時濤開口告上這一狀,就見將軍府裡氣氛凝重詭異,下人們行色匆匆,不知在忙活什麼,四周除瞭他們急促的腳步聲外,一片寂靜,仿佛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直到回瞭自傢院子,陸今瑤才聽到順福正小聲地和別的丫鬟小廝八卦著將軍府分傢的事情。

就在剛剛半刻鐘前,陸將軍突然當衆宣佈,將軍府自即日起分傢,其胞弟陸鴻軒將不再是將軍府的主人。

此番宣佈並非與二房商議,而是直接宣告結果,命他們在今日之內搬離將軍府,且二房院中的奴仆也需一並帶走,不留一人。

又是原著裡不存在的劇情!

陸今瑤整個人都震驚瞭,幾乎有些站立不穩。

不隻是陸今瑤當場震驚,這件事在將軍府裡同樣掀起瞭軒然大波。

盡管所有下人們都謹言慎行,不敢輕易置喙,但內心深處卻無不認為,這次分傢更像是一場強制逐二房出府的行動。

將軍府已經變天瞭,不再是二房夫人一人獨攬大權的府邸!怕不是二房的大少爺惹惱長公主的事是真的。

默默離開主廳的下人們彼此用眼神交流,而端坐於主位上的陸時濤,臉色冷峻淩厲,目光冰寒如刃地睨視著被小廝攙扶顫顫巍巍站立的陸鵠和被突然告知分傢而趕過來的陸鴻軒夫婦。

“阿兄息怒……”陸鴻軒近乎大義滅親般地壓住自己的不孝子,讓他跪坐在地上,“鵠兒醉酒失態,實乃他的過錯,也是愚弟教導無方。此事已被長公主嚴厲責罰,愚弟必將罰他閉門思過三個月。還請阿兄莫要讓此事影響我們兄弟之間的情誼,懇請收回分傢之言。”

許曉蘭緊隨其後跪下:“阿兄,此刻若分傢,恐會引起外界非議,流言蜚語或將愈演愈烈,恐會影響到將軍府的名聲……現下,我們應竭力壓制鵠兒被長公主杖責之事,以防他人私下議論,抹黑將軍府的聲譽……”

被迫跪在地上的陸鵠,因屁股開花疼得幾乎要暈厥過去,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泣訴道:“大伯,小侄真的錯瞭……小侄發誓從今以後滴酒不沾,閉門思過,絕不再惹是生非……”

陸時濤冷冷地笑瞭笑,質疑道:“這真的隻是因為酒的原因嗎?”

見陸時濤將兩包藥粉丟到瞭自己身前,陸鵠的眼睛頓時t瞪得如銅鈴般大,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陸時濤身後的南城,隻聽到陸時濤一字一句冰冷道:“不思進取,不想著光宗耀祖,反而沉湎於酒色財氣,甚至膽敢在長公主的上元詩會上用這種不入流的迷情散!長公主隻罰你五十大板,已經是輕的!”

“大伯,小侄真的不知您從哪裡得來瞭這兩包藥粉,但這絕對是污蔑!小侄再膽大妄為,也不敢在長公主的上元詩會上做出這種事情啊……若真是因為迷情散的原因導致鵠兒失態,那也絕對是有人故意針對小侄,惡意給小侄下藥!”

陸鵠急切辯白,一副受盡瞭污蔑滿腹委屈的受害者神色,朝著陸時濤淚聲俱下:“還請大伯明鑒,莫要聽信他人胡編亂造,還鵠兒一個清白……!”

陸鴻軒也急切地插嘴道:“阿兄,一定是有人想要抹黑將軍府的聲譽……!我們絕不可能因為聽信他人的攛掇,就草率地決定分傢。鵠兒這半年一直都在深山學武,他怎麼可能有機會流連青樓楚館呢……”

“藥包上的字跡真當我沒有提前比對嗎!”聲色俱厲地打斷陸鴻軒的話,陸時濤怒瞪道:“還是陸鵠被送去深山的原因,你們真當我一無所知嗎!”

陸鴻軒臉色白瞭一下,陸時濤見他心中有鬼,更是堅定瞭心中猜測,面色冰冷地揭穿:“得知官府查封鬥獸場的風聲後,你們恐引火上身,為瞭自保,才以練武為名把陸鵠送去深山避風頭,亦或者制造不在場證明。陸鵠曾是鬥獸場的常客,這件事需要我稟告皇上大義滅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