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說?”南城一字一字冰冷地揭穿,“你父親欠下五百兩銀子的巨額賭債,你一個小小的婢女竟能一次性幫他還清。說,這些錢是誰給你的!”
“你不說?那我說。是二夫人許曉蘭給你的銀子。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小姐最親的宋嬤嬤的兒子沾染賭博,負債累累,宋嬤嬤鋌而走險,偷竊小姐的首飾被逐出府。而你父親也是兩年前沾染賭博惡習,負債累累。這世上竟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但你卻絲毫不懷疑許曉蘭所為,為瞭這五百兩不惜背叛主子。所以我便猜想,或許是我弄錯瞭因果順序。你父親先沉迷賭博,而後許曉蘭趁虛而入,利用你出謀把宋嬤嬤逐出府,你想到你父親的遭遇,便獻計讓宋嬤嬤的兒子成為賭鬼負債累累,最終迫使宋嬤嬤犯下大錯。而後,或許是心中對小姐有所埋怨,又或許是,許曉蘭許諾瞭你什麼,你便鋌而走險,想要謀害小姐的性命。”
雖然調查瞭一個月有餘,但由於事件發生在兩年前,大部分純屬南城的推測。
可這個推測恰巧踩準瞭真相。她真以為南城查明瞭所有的真相!
半夏全身顫抖,恐懼得連話都說不清楚,隻是“咚咚”地朝著趙侍衛的方向磕頭。
“奴婢……奴婢……”
趙侍衛拔劍抵在瞭她的頸間,厲聲喝道:“你謀害主子,其心可誅。若是從實招來,饒你死罪!”
面對眼前明晃晃的刀刃,半夏眼睛一黑,顫抖著聲哭道:“一切都是二夫人指使……奴婢鬼迷心竅,求大人饒奴婢一條性命……”
沒有嚴刑逼供,半夏已經驚恐地將一切真相倒豆子般地說瞭出來。
正如南城所猜測,在侍衛隊撤離將軍府後,野心日益膨脹的二房想要完全地掌權將軍府,想要把陸今瑤這個將軍之女牢牢地控制在掌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