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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雖同樣被挨瞭好幾道攻擊,但他在鬥獸場裡的經歷令他巧妙地避開瞭受傷的部位。甚至,對方那軟綿綿的幾掌和鬥獸場裡那些玩命的廝殺比起來,根本不值得一提。

南城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裡,也不覺得自己受瞭傷……

直到陸今瑤指出瞭他手背上一道淺淺的血痕,他都覺得這道傷口再晚一點都要自己愈合瞭。

這樣小小得幾乎看不見的傷口,小姐就能第一時間看到……小姐關心他!

墨沉星海的瞳孔動瞭動,像是被攪亂的一池春水,透出越來越亮的光芒,南城欣喜回道:“謝謝小姐關心。奴無礙!”

見南城沒有立刻離開,陸今瑤遲疑後,又主動問道:“你武功那麼好,為何三年都沒有逃出鬥獸場?為何我救你時如此狼狽,那個中年男人應該完全不是你的對手。”

“鬥獸場戒備森嚴,時時刻刻有人巡邏。奴隸們皆像野獸一樣被關押在窄小骯髒的鐵籠裡,手、腳和脖頸都會被鐵鏈栓住。奴逃過三次,後面為瞭防止奴逃脫,飯菜裡都被下藥,唯有比賽日和獵場日才能正常飲食。”

似乎感受到陸今瑤的懷疑,南城的聲音也比剛才低落瞭幾分,竟透著幾分可憐兮兮的味道。

“有記憶的這三年裡,奴日日吃不飽、睡不踏實。被販賣時,奴被灌瞭啞藥,新傷疊舊傷,沒辦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而後因為逃跑瞭兩次,每次抓回來都被一頓毒打,甚至將奴的鐵鏈鎖在馬車上,用拖行來懲罰奴。整整三日沒能吃上一口飯,渴瞭隻能喝雨水,所以當時遍體鱗傷、力竭倒下。是小姐讓太醫給奴治病,給奴飯吃,奴身上的傷好瞭大半,才有瞭力氣。”

他隱隱咬牙道:“若現在讓奴再看見他們,奴絕對能報仇雪恨!”

沒想到那個中年男人竟如此惡毒地對南城,光是聽著南城三言兩語簡要地敘說,陸今瑤都倒吸瞭一口涼氣,覺得自己當時不該給他那五十兩,早知道他沒有南城的賣身契,應該直接把他揍一頓,把項圈的鑰匙硬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