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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侍衛沒守著嗎?”陸今瑤步伐匆匆。

“趙侍衛以為他傷得那麼重,不可能那麼早醒來,就算醒來也難以下床……誰知道他自己偷跑瞭出去……除瞭趙侍衛外,還被順福和半夏看見瞭……”

若非昨日親眼見證這少年奄奄一息的模樣,雲苓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碰瓷她傢小姐,是不是故意摔在外面,把自己故意暴露瞭出去。

“小姐,現在怎麼辦啊……順福和半夏是自己人,但若還被其他人發現,難保不會傳到二房的耳朵裡。五十兩不是小數目,就怕二小姐又要借題發揮,找小姐您的麻煩瞭。”

雲苓憂心忡忡,陸今瑤安慰地拍瞭拍她的肩:“莫慌,我自有打算。”

在進入趙侍衛的房間後,就見披著一件外衣,全身上下都裹著白色紗佈的少年躬身如同小獸般縮在床角,露在紗佈外的那隻眼睛宛如利刃般冷冽且敵意地瞪著趙侍衛,一副趙侍衛好像對他做瞭什麼壞事一般。

趙侍衛哭笑不得,對前來的陸今瑤訴苦道:“小姐,他警惕戒備得很,醒來後完全不讓卑職近身,想給他換個藥都難,給他準備的粥也一口不吃。問什麼,他都閉口不言,該不會聽不見吧。”

沒想到對方這麼警惕的陸今瑤小心翼翼地上前,見他將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卻沒有任何抵觸和防禦的動作,便悄悄地將屁股挪到瞭床邊。

“你醒瞭!”她揚起人畜無害的溫和笑容,用溫婉輕甜的少女音降低他的防備心。

“不用擔心,昨日我已從追趕你的人手中為你贖瞭身。你受瞭很重的傷,一直昏迷不醒,醫館的大夫沒有把握,所以我將你帶回傢中,請來太醫為你診治。這裡是我的院子,你現在暫住的房間是這位趙侍衛的寢室。”

在她的說話時,少年的身體漸漸放松,原以為他會有所回應,卻依舊遲遲不出聲,隻是那隻幽深的眼睛卸去瞭方才的敵意,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