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上還有別的傷口在流血,這點疼頂多隻能算是刺撓,就沒發覺,隻是突然腿一軟。
安明月忙扶住他,眉頭一皺,擔憂道:“皇兄!”
“沒事,我應該是太累瞭。”太子安慰她一兩句,然後猝然暈瞭過去。
尤宜嘉看著這一切,對安明月點瞭點頭。
祁連豐已經來到他們面前蹲下瞭身,安明月扶著太子讓他趴到他背上,看著他將人背走。
安明無和安明軒吩咐人清掃戰場。
昭仁帝被轉移到大殿內,太醫院的人全都來瞭這裡,從前至後守瞭一排,挨個上前診治。
照舊是診不出結果。
最後是餘慕荷上前搭脈,才有瞭些眉目。
她面色凝重道:“是中毒。”
謝聽蘭豁然擡頭,“什麼?”
餘慕荷取瞭昭仁帝一些血,那血的顏色儼然已經發黑。
她做瞭一堆別人看不懂的操作,然後說:“此毒起初隱藏極深,發覺不出來,到瞭後期爆發之時,才會有所征兆。”她頓瞭一下,說:“我隻在一本很古老的醫書上面看過,我記得……到瞭這時,便無法挽回瞭。”
謝聽蘭問:“還能撐多久?”
“至多一個月。”
昭仁帝一醒來就聽到這句話,他以為自己應該會發怒,又或者t暴躁,可他這時候什麼消極情緒都沒有,隻是擡眼看著守在床前為他擔憂流淚的謝聽蘭,突然感覺欣慰,甚至有些慶幸。
他費力地抓住謝聽蘭的手,安慰她:“一個月也很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