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十安不知怎的松瞭一口氣,又突然聽到趙千凝說:“你若真的行得正坐得端,為何會因為童桐和文巖的事情輾轉反側氣急攻心呢?”
顧十安再看過去,就發現趙千凝臉上隻有快意,哪有丁點兒茫然。
方才那樣,分明是他臆想出來的。
他突覺心中一陣悲涼,但又有些無話可說,似乎是不知道自己還能在趙千凝面前辯解什麼,好像一切的話語都徒勞無力。
他恍然地想,若是初見那天,他沒有從將軍府中逃走,而是一直留在趙傢,同趙千凝一起長大,他們之間,現在是不是也有瞭青梅竹馬的情誼?
可這一切都沒有答案。
顧十安不可能放棄傢仇,他和趙千凝,註定不會是青梅竹馬。
“顧十安。”趙千凝喚瞭一聲他的名字,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微頓一下,她又提醒:“多行不義必自斃,還望大人從今以後無愧於心。”
顧十安心亂如麻,什麼也沒有說就離開瞭。
趙千凝驚詫於這人今天的好說話,感覺太詭異,離譜至極,對尤宜嘉道:“我是眼花瞭嗎?”
尤宜嘉看過顧十安那番表情,雖然不能全部窺得其中關竅,但卻輕易就聯想到瞭千居縣那時顧十安學著安明無的樣子裝扮自己討好趙千凝的事情,便也厘清瞭一些因果,對趙千凝說:“你沒有眼花。”
“他後悔瞭。”尤宜嘉說。
三日之後,童桐一案仍舊沒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