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雅語氣平穩瞭許多,不再如同一開始那般激動,她問白文:“你不信嗎?”
白文遲緩地搖頭,“信。”
“那你——”
“我太害怕瞭。”白文輕聲說瞭這樣一句話,話音漸漸染上哽咽,接著是啜泣,最後連續哭出聲,直到不能自已。
“柳姨,我真的怕。”緩過來一些以後,白文說:“我害怕我傢的事真的和你們有關……如果那樣,我沒有辦法……”
尤宜嘉懂瞭他說“要殺要剮都隨意”的意思。
如果文傢的事,真的和青山橋有關,那他就隻能去死。
這不能說是他太懦弱。
畢竟,孤身一人的力量,逃脫瞭又能怎樣,被發現瞭,依然隻剩下一個死。
他沒辦法和任何人作鬥爭。
能滅他傢滿門卻t至今逍遙法外仿佛無事發生的人,不會給他留下他一個人就可以複仇的機會。
童桐和莫璇姐妹兩人就是這樣的。
她們輾轉來到京城,是為申冤,可是真實情況,大約是她們才剛剛遞出一紙訴狀,就會被人處理掉。
白文亦是……
不對,白文或許不會那樣。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系,但白文搭上瞭左相這條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