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他狀似無意地掃過面前四人,最終在尤宜嘉臉上,多停留瞭一瞬。
那一瞬短促,可尤宜嘉對時間敏感,立刻察覺,垂目須臾,便擡眸看瞭回去。
柳芊然:“沒什麼不一樣的,先生休息就好,有事便找我。”
謝先生點點頭,道聲謝,沒有再多說,也沒有問什麼,隻是看著柳芊然帶著尤宜嘉三人離開。待到她們到達院門口,他突然慨嘆一句:“既然心不在此,何故招惹紅塵?”
尤宜嘉心髒重重一跳,回首看去,卻隻看到一扇關緊的門扉。
此時尚未入春,風依舊寒涼,從身上拂過那瞬間,尤宜嘉打瞭一個寒顫。
“這瘋老頭。”與此同時,柳芊然也轉身回看一眼,笑著調侃一句。
尤宜嘉問:“這位謝先生,在山上住瞭很久嗎?”
“有三十多年瞭吧。”柳芊然說:“像是在這裡安傢瞭一樣,來瞭以後就不下山,也不出門。”
“三十年嗎?”尤宜嘉喃喃道,而後不解地說:“他看上去不怎麼老呢。”
“怎麼不老?”柳芊然仿佛聽到什麼特別好笑的話一般,“頭發全白瞭,臉上的皺紋深得像是溝壑……他老瞭,比以前老瞭很多,我都擔心他不知道那一天就突然死瞭。”
尤宜嘉詫異。
柳芊然說,謝先生臉上的皺紋深得像是溝壑?
可方才,尤宜嘉親眼所見,這人隻是須發全白,臉上分明沒有幾道皺紋。
正想著,她又回頭看去,發現方才還禁閉的房門之前,站著一個人影。
他長發隻用一根發簪束起,發色黑亮,相貌堂堂,明明就是二十左右的長相。
在他腰間,繞著長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