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聽蘭清楚看到裡面的內容。
兩卷羊皮紙,現在是完全張開的平整狀態,上面都有字。
一張寫著“昭仁有盡時”,一張寫著“逆王有遺孤”。
這實在太讓人觸目驚心,謝聽蘭睜大眼睛,又聽昭仁帝道:“又或是,皇後一直知道,逆王遺孤的事情?”
謝聽蘭立時跪下,垂頭道:“臣妾不知。”
昭仁帝心中快感更甚,問:“現在,皇後還要朕為他二人主持公道嗎?”
謝聽蘭沉默一瞬,堅持道:“兩位皇子是否真同逆王有牽扯,此事尚需定奪,僅憑現有證據,無法蓋棺定論。但人命關天,還請陛下做主。”
“如你所願。”昭仁帝笑瞭笑,聽上去莫名有些苦意,又森寒道:“但你,禁足半月,不得外出,直到朕找出逆王遺孤為止。”
謝聽蘭:“臣妾遵旨。”
昭仁帝重回營地,對於皇後閉口不提。
他親自坐鎮,將二位皇子的死交給大理寺偵辦,又深入山林,把本應該自己做的事重新做瞭一遍。
不僅如此,他還抱回一隻毛發潔白的小兔子,親自養著。
冬獵重新恢複生機,不再因為八皇子和十八皇子的死而混亂無序。
這天夜裡,昭仁帝驅馬外出,返回皇宮,再回來以後,整個營地都流傳著一個說法——
陛下皇後感情甚篤。陛下連夜趕回皇宮,就為瞭把他獵到的那隻兔子給身體抱恙的皇後送回去呢。
仿佛全然忘記三天前,昭仁帝當著衆人也不給皇後就情面的那一幕。
尤宜嘉對此是莫名其妙的,並且大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