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十安：“你信口雌黃！”

尤宜嘉：“是與不是你心中清楚，我和趙小姐也清楚，可陛下清不清楚，你我都不知曉。”

“顧大人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和榮耀，想來是頗費瞭一番功夫的，當真要為瞭口舌之快葬送掉嗎？”尤宜嘉提醒他：“十皇子之事尚且沒有結果，顧大人又鬧出這等風波，莫非真是恃寵而驕，忘瞭如今天下，到底是誰的嗎？”

顧十安面色一凜，整個人都冷靜許多。

他本就不是蠢人，方才不過是因為趙千凝激烈的反抗而短暫迷失瞭心智。現在被尤宜嘉一提醒，也知道自己確實是有些過分瞭。

他對狗皇帝表面恭敬，內裡卻總是想著怎樣要他命，並且時時提防，始終不覺得狗皇帝對他好是因為真的信任。

現在冷靜下來，立刻就知道瞭孰輕孰重——在他心裡，趙千凝到底比不過他要圖謀的社稷江山。

顧十安做出抱歉的姿態，對尤宜嘉和趙千凝鞠瞭一禮：“今日之事，說出去定然有損二位名節……不若我們做個約定，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裡，誰也不說出去一絲一毫，如何？”

沉默許久的趙千凝冷冷嗤道：“道貌岸然。”

顧十安：“……”

這回旋鏢來得是真妙，尤宜嘉忍住笑意，同顧十安周旋：“還望顧大人記得今日之言。”

顧十安笑容滿面，聲音卻帶著一絲不忿，道：“不送。”

趙千凝拉著尤宜嘉離開，途徑顧十安地時候，甩手就是兩巴掌，又“呸”瞭一聲，罵他：“齷齪！”

語落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尤宜嘉被她扯著手臂，緊追著她離開，離開營帳之間，她扭頭瞥瞭一眼。

餘光之中，顧十安捂著臉，笑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