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啃完瞭整個桃子,半晌後,才輕輕地“哦”瞭一聲。
就這樣突然閑瞭下來,趙越覺得空落落的。
在傢無所事事,便和妹妹說瞭一聲,準備去村裡轉轉。
趙越從傢裡出來,到村裡轉悠瞭一圈,碰見熟人打招呼聊幾句。
趙越努力在收斂自己身上帶著血腥的煞氣。
之前一心趕路回傢,顧不上想多餘的事,現在到傢瞭,有瞭空閑,戰場上的一幕幕總是往腦子裡鉆。
趙越也聽說過,說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士兵,可能會生病,嚴重的,會瘋。
不過那病也能t隨著時間流逝,自動痊愈。
趙越心想,自己反應沒那麼大,一定是因為“病”得輕,應該沒事。
不能讓傢裡人知道,他們會擔心。
趙越沿著河邊走,看著寬闊的河面,河水滔滔。
看著河兩岸盛開的野花,觀賞自然美麗的風景,擠進腦子裡的那些血腥畫面,就能變淡,甚至偶爾消失。
這裡是傢鄉,沒有危險,這個認知,讓趙越繃緊的身體放松下來。
沿著河走瞭一大段,才返回來。
趙越準備回傢,就見村裡的一位大娘大聲喊著自己:“阿越!哎喲,你這娃去哪兒瞭?你嶽父大人來你傢瞭,你趕緊回去吧!”
爹回來瞭
趙越一聽, 立馬往傢跑:“謝謝大娘!”
他跑回傢,剛進院子裡,就看見一身襤褸、頭發打結, 連臉都沒洗過的嶽父大人, 正焦急地在自傢院子裡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