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也跟著笑瞭笑,當初的確十分艱辛。
吃著餅,看著頭頂天空又明又亮的月亮,思鄉之情在這一刻達到頂峰:“也不知道我娘他們怎麼樣瞭。”
祖父祖母偏心,大伯一傢強勢又精於算計,娘和弟弟妹妹沒瞭他的庇護,也不知道要怎麼吃苦頭呢。
還有剛嫁給他的禾娘,當初雖說隻是為瞭救那個無辜可憐的小姑娘,可現在他遇上瞭禾娘的爹,他是打心眼兒裡把禾娘當成妹妹關心的。
禾娘雖說也有幾分堅毅,但依舊是個柔弱的姑娘,哪裡是大伯一傢的對手?
大伯一傢可不跟你講禮,他們最會胡攪蠻纏、撒潑打滾,禾娘那樣禮貌矜持的姑娘,怎麼可能是大伯他們的對手?
趙越忍不住又重重地嘆口氣,他愁啊!
田壯力吃完一個甜餅,又掏出一個,他是百夫長,能領兩個甜餅,瞥一眼唉聲嘆氣的趙越,問道:“怎麼一直嘆氣,有什麼煩惱?”
“我隻是在想,這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打完,我想回傢。”趙越的聲音染上瞭幾分傷感。
月夜下,這一方小天地裡,隻有他們兩人,天地遼闊浩大,兩個人顯得很渺小。
草叢裡傳蟲鳴聲t,在這夜裡,顯得更加寂靜。
田壯力把甜餅拿在手裡,也不吃瞭,望著天上的明月,跟著嘆氣道:“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誰人不思鄉呢?”
趙越突然笑瞭一聲,打破沉悶的氣氛:“嶽父大人還會念詩?”
“是我夫人教我的。”說起夫人,田壯力萬分想念,夫人美貌有學識,能娶到夫人,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夫人聰慧,他當年還買瞭筆墨,讓夫人寫字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