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身邊突然站定一人,朝著不遠處的軍醫喊。
“別催瞭別催瞭!我就兩雙手,這邊看完再輪那邊。”軍醫眼中滿是血絲,他已經許久沒有休息,一開口,聲音極為暴躁。
此次受傷的兵不少,畢竟一部分還是新兵蛋子,就被逼上戰場瞭。
不過能留一條命就是天大的運氣!
趙越看向一屁股坐在自己旁邊的人:“百夫長?您、您沒事吧?”
百夫長身上也極為狼狽,兵甲破破爛爛,一身血污,趙越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傷怎麼樣。
百夫長也累壞瞭,說話都有氣無力的:“沒大事,死不瞭,倒是你……”
他叫軍醫過來,也是為瞭給這小子叫的。
趙越堅強地想露出個笑容,但身上的刀傷真的太疼瞭,勉強扯著嘴角彎瞭彎,看上去卻是一個猙獰的表情:“我也死不瞭!”
百夫長盯著趙越怔瞭怔,突然笑瞭下:“你小子倒是堅強,那些個新兵頭一次上戰場,即便活下來,因砍殺瞭不少人,心智稍有不堅定者,多少都會變瘋一些。”
趙越苦笑,他哪裡是堅強,分明是時刻努力讓自己忘記戰場上的畫面。
百夫長瞥見趙越的苦笑,也知道不該提這茬,於是轉移註意力,隨口問道:“你瞧著年齡挺小的,今年多大瞭?傢裡可有給你說親?”
不說戰場那些可怕的事,趙越松瞭一口氣:“我今年十七,說來倒黴,我是成親當日被征兵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