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起手裡的包袱示意給聞惜禾看。
梁文林憤怒地瞪過去:“杜紅,你休要胡說八道敗壞慶豐戲班的名聲!”
杜紅給瞭他一個白眼,和杜生匆忙離開瞭慶豐戲班。
梁文林憤恨地盯著兩人的背影,恨不得追上去揍兩人一頓。
他閉瞭下眼,壓下胸腔裡翻騰的怒火,換上一副帶笑的面容走到聞惜禾和嬋娟面前,隻不過笑得有些僵硬:“二位貴客是來看戲的嗎?真是對不住,今日沒安排戲,二位貴客若是想看戲,可後日過來。”
聞惜禾對於慶豐戲班的騷亂並沒有過多的探究欲,她是來談生意的,便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省得對方尷尬:“我不是來看戲的,我是來賣戲文的,新戲文,保證從未有人見過。”
梁文林意外,他並沒有馬上答應,以前也曾有人來賣過新戲文,且質量非常好,班主高高興興地花瞭大價錢買戲文。
可誰知,就在他們費瞭好大功夫學唱排練,演出當日,來瞭許多官兵,說是如意戲班狀告慶豐戲班偷盜他們的新戲文。
那時,班主才明白過來,他們是被人設計坑害瞭。
後來,班主不僅遭瞭半月的牢獄之災,還賠瞭如意戲班好些銀子,再加上給官差的打點,慶豐戲班自此一蹶不振。
梁文林心中警惕謹慎,但也有些費解,如今慶豐戲班已經沒落,再針對他們也沒有意義啊!
莫不是想對他們趕盡殺絕?
梁文林想到這個可能,心髒一個哆嗦,再看聞惜禾的眼神,就變得更戒備瞭。
但上門是客,一切又是他的猜測,他不能把人趕出去,且他心中還有最後一絲期待:“兩位貴客這邊請。”
梁文林又叫七師弟讓小師妹過來,他是男子,單獨與兩位女客共處一室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