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停下摘野菜的動作,回頭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聞惜禾。
聞惜禾一臉莫名。
一位姓錢的嬸子問道:“禾娘,聽說你剛嫁進趙傢,就花瞭瞭傢裡一大筆銀子,還貪嘴吃瞭傢裡的雞蛋,燉瞭傢裡下蛋的老母雞?”
聞惜禾震驚又氣憤:“這位嬸子怎麼稱呼?怎能如此污蔑於我?”
“我姓錢。”錢嬸子說道,“可不是我污蔑你,我是聽陳婆子說的,陳婆子說她都是聽你祖母說的。”
陳婆子可是這趙傢村裡有名的大嘴巴,現在差不多全村人都知道瞭。
“事情並非如此!”聞惜禾急切地解釋,“大傢也都知道,我與夫君成親當日,夫君便被征兵征走瞭。當日夜裡我便突發疾病,是娘借來牛車拉著我到縣城找大夫看病,還花光瞭她所有的嫁妝。
“隻可惜,即便如此,大夫對我的病也束手無策,隻讓我娘回傢準備後事。
“大約是上天可憐我,回傢後,娘給我沖瞭一碗蛋花湯喝,我這身子竟然緩過來瞭一口氣!
“燉瞭傢中的老母雞實屬不應該,但娘是怕我熬不過去,才狠心殺瞭傢裡的雞給我補身子。
“不過我娘說瞭,我吃的傢中的雞蛋、老母雞,還有看大夫花費的銀錢,娘都會想辦法補給傢裡的。”
“至於我祖母為何與外人那樣說道……唉!想必,是我那祖母誤會瞭吧!”聞惜禾哀憐地嘆出一口氣。
衆人恍然大悟,原來竟是如此!
錢嬸子一臉詫異:“不對啊禾娘,你不是說給你看病是花的你娘的嫁妝嗎?況且看病花錢,怎麼還要補給傢裡?”
另外一個大娘嗤笑一聲:“不僅僅是嫁妝,這人都要病沒瞭,吃個雞蛋、殺隻雞補補身子算什麼?這點兒東西還能跟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