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懷孕的事李奇已經告訴瞭言雲川,他不由緊張起來,焦急詢問,“怎麼樣沒事吧?”
丁太醫收回手,嘆瞭口氣,“動瞭胎氣,但還好,無大礙,我開兩服安胎藥服下就沒事瞭。”
他們的話秦煙一句也沒聽進去,她失魂落魄地起身走向床榻,在床沿作下來,看著睡得一臉安詳的李奇,想著他可能都還不知道自己中瞭毒,眼淚便大滴大滴往外掉。
她抓起李奇的手,緊緊握住,懷孕以後身體溫度比平日高不少,手足時常是滾燙的,她試圖用熱得發燙的手掌驅散他手心的寒涼,卻怎麼捂都捂不熱。
言雲川來到她身後,想要安慰兩句,卻被她搶先。
“那胡商可有說這毒能不能解?”
言雲川沒回應。
秦煙心髒揪疼,近乎絕望地閉瞭閉眼。
丁太醫剛剛給她診過脈,心知胎還未落穩,不能放任她繼續哀痛下去。
“萬物陰陽相生,五行相克,肯定有解毒之法。臣有一師兄畢生鉆研毒術,恰巧上月他回上京來探親,他或許會有辦法。”
丁太醫的師兄便是秦煙的救命稻草,她起身對丁太醫盈盈行禮,淚凝於睫道,“隻要他能活,便是瞎瞭聾瞭殘瞭,都無所謂,丁太醫,求您救救他。”
丁太醫忙扶她起身,“臣定當竭盡全力,女史也需保重身子。”
丁太醫著急出宮去尋師兄,秦煙打發康立群去看顧太子和公主,寢殿內隻剩下她與言雲川。
她坐在床沿,盯著李奇的睡顏,眼中綻出一抹寒意。
“毒殺皇帝,誰有這個膽子?”
言雲川接道,“要懷冰不在瞭,理應由太子繼承皇位,太子尚幼,太後去得早,懷冰又還未來得及立你為後,你說該由誰來輔佐太子攝政?”
春寒料峭,溫度比立春前沒高出多少,秦煙的身體卻燙得像個火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