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是第一次圓房時候懷上的,生完李耀後,她不想生便喝瞭兩年避子湯,太醫診脈說避子湯藥性寒涼,不宜長期服用,剛停用沒兩個月,又懷上瞭時安。
現在肚子裡這個,也是一發就中。
經常聽見這傢苦惱懷孕困難,那傢憂心百年無後,真的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有瞭李耀與時安,秦煙原不打算再生的,懷孕的難受男人可沒法替女人受,時安三個月時,她吃什麼吐什麼,那滋味可不想再經歷一次瞭。
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但李奇還是極為高興,他也心知秦煙的擔憂,手伸進被子裡,握瞭握她的手掌。
“我讓欽天監擇個吉日,先把婚事辦瞭,你在宮裡這麼久,大臣們都應該心裡有數,你安心養胎,其他的都交給我。”
“又得遭回罪”,秦煙委屈巴巴,“生完這個,打死都不生瞭。”
李奇掩在被子裡的手緩緩向上,輕輕按住她尚還平整的腹部,“辛苦瞭。”
秦煙拿手心蓋住他的手背,感覺有一股暖流隔著衣料流入腹部,這裡頭孕育著她與李奇的骨血,不知道會是個兒子還是女兒。
“可我父親”,秦煙的心情又變得低落起來。
“無須憂心,辦瞭戶部尚書,就是剪瞭他的左膀右臂,你哥哥的事,也算是殺雞儆猴讓一些人重新思考站隊,隻要未走到魚死網破那一步,暫時粉飾太平也沒什麼不可以。”
還剩一個吏部尚書!
李奇在心裡道,扳倒瞭這一個,才算是把太尉府的勢力打殘瞭。
還有拱衛宮城的禁軍,恐怕太尉也有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