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參見陛下。”
李奇趕緊扶她起來,“不必多禮, 秦小姐表兄的信件可有隨身帶著?”
“帶著的。”秦絡不知道陛下為何關心這個,仍將信件拿瞭出來。
李奇粗略讀瞭一遍,的確是說秦母得瞭急癥,他看向秦絡,“秦小姐確定上面的字跡是你表兄的?”
秦絡與慶雲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兒,對他這個人自然是比對他的字跡更為熟悉,不大敢確定。
“這……奴婢也不能確定。”
李奇心裡有數瞭。
她命宮人送秦絡回司針坊,等秦絡走後,對康立群道。
“分兩個方向查,派人去確認那封信到底是誰寫的?誰送進宮來的?宮門交通不便,今日不是她休沐的日子,太尉府不會派人來接,挨個盤問守門的侍衛,有沒有人看見過她,和誰接觸過。”
“是。”康立群領命而去。
所有人都走瞭,空空落落的勤政殿便隻剩下李奇一人。
他明白,越是著急越不能亂,從瓷瓶中倒出兩粒護心丸,就這樣咽瞭下去。
微微闔眸,等神思沉定下去,他逼迫自己凝神思索。
秦煙就是王馥的事,現在沒有幾個人知道,有誰會針對她?
莫非是太尉被逼急瞭,綁瞭她來威脅自己?
很快,他否決瞭這個可能。
她前幾日才出瞭宮,若太尉府真打瞭這主意,何必這麼麻煩?
秦煙未曾將王盈的轉變說給李奇聽過,所以李奇這會兒並未猜到她頭上去。
等根據動機一個一個排除,就隻剩下最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