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人群失去聲響,一些官員面如死灰。
話音剛落,男子倒地不起,親衛上前探其鼻息,縮回手指,一臉凝重地向李奇稟報,“沒氣瞭。”
李奇捏著名冊的手上奮出青筋,一場風暴在冷眸裡醞釀成勢,咬緊牙槽擠出四個字。
“厚葬,回t宮。”
祈福路上變故叢生,禦駕未曾抵達山門便半途折返,對於欽天監來說,實在是不好的預兆。
先還晴好的天氣,忽然間變瞭臉色,厚重陰雲翻滾,不多時,便下起暴雪來。
朝堂上,文武百官跪瞭一地。
李奇沒有大發雷霆,把戶部剛剛送來的一本奏折隨便得扔在桌案上,用幾乎平靜的語氣緩緩道來。
“朕繼位後,憐惜民生多艱,明明已將稅賦一降再降,就這樣,還是照樣有人給朕哭收稅難。現在老百姓告狀告到朕面前來瞭,一個梓州,賦稅竟然比江南重鎮還繁重,老百姓被逼賣兒賣女交稅補稅,而戶部上呈的奏報裡,年年稅都收不齊,朕倒要問問”
倏然間,李奇勃然大怒,一掌拍在紫檀木禦案上。
“稅哪兒去瞭?錢哪兒去瞭?”
百官紛紛匍匐在地,噤若寒蟬。
天子之怒沒有等來回應,李奇點瞭點排排頭顱中的一顆。
“戶部尚書,你來解釋。”
燕淩嶽心驚肉跳,不敢擡頭。
“敕書發至全國各地,原本該上行下效,梓州的地方官卻枉顧法治,欺上瞞下中飽私囊,性質之惡劣,絕不可姑息。”
李奇垂眸看著那顆礙眼的後腦勺,冷嗤一聲,“你便沒有錯處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