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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監眉眼兇戾,周身肅殺之氣極重,卻很聽秦煙的話。

“回稟女史,那太監,已經吞銀自盡瞭。”

秦煙猛然擡頭,“自盡?”

太監低眉斂目,“應是要保什麼人。”

魏雪瓊趕緊道,“他要保容湘,他一死,容湘做瞭什麼,就再沒人知道。”

“容湘為何要置你於死地?”濃密的睫毛在秦煙的眼皮上投下一排暗影。

“我若知道,何須要叫她來對峙?”

秦煙斂眸,回想容湘的異常之處,沒聽說兵部尚書府與魏司空傢有舊怨,那便是私怨。

唯一一處不對勁,便是七月十五那晚,永安渠畔,問她是為何人放水燈,她說“為我母親”。

兵部尚書夫人時下健在,她放水燈祭奠的母親又是誰呢?

思前想後也沒能理出頭緒。

從前容湘屢次相幫,她沒把她當作對手,疏於瞭解自然知之甚少,胡亂猜測無濟於事,若她能自己說出來是最好的。

整理瞭下頭緒,秦煙道:“我也想知道她為何針對你,但她算準瞭沒人能拿住她的把柄,如果你答應乖乖配合我演一出戲,說不定我會考慮放你傢人一條生路。”

像魏雪瓊這樣自私自利的人,也有軟肋,秦煙成功拿住瞭她的七寸。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除瞭答應,魏雪瓊沒有別的選擇。

“你當真會放瞭我的傢人?”

“你沒有資格同我談判,你若不答應,刺殺太子,你魏傢就等著夷三族吧!”

這回,她沒給魏雪瓊討價還價的機會,對太監道,“請容女史來。”

含光殿上,衆人都在等皇帝自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