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搖搖頭, 表示沒事, 繼續往下說。
“那日下瞭雪, 是立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阿文的屍體漂浮在湖面上, 肌膚被冰寒刺骨的湖水凍得發青。”
秦煙觀察著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問道, “他是落進湖裡淹死的?”
眼前回蕩t著阿文淒慘的死相, 李奇閉瞭閉眼。
“他的脖子上有一圈勒痕,是被人勒死瞭扔進湖裡的。”
“兇手是誰?”秦煙追問。
李奇的手緊握成拳,搖搖頭, “我跳下水撈他的時候, 身體被寒意侵襲, 當夜就發起瞭高熱, 醒來時,已經在宮裡瞭。”
“我與母妃四年未見,感情更淡,在宮裡過得如履薄冰,想查阿文的死因也有心無力。過瞭兩年, 終於得瞭一次出宮的機會,回到寺裡詢問主持, 才知道縣衙以意外落水結的案,奶娘也不知所蹤。”
秦煙認真思索,“阿文比你大兩個月,那年也就十歲,一個十歲的孩子,還患有肺病,與人結仇的可能不大,那麼,是有人故意殺人?”
李奇點頭,“不早不晚,就在回宮的前一日,應是沖我來的,他們把阿文當成瞭我。”
秦煙默默回想,當年蘭妃榮寵太盛,想必不少人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李奇回宮之時,蘭妃剛剛小産,那些人好不容易讓她的孩子胎死腹中,豈會如此輕易地讓另一個孩子平安回宮?
後宮妃嬪的手段往往殺人不見血。
李奇捏捏她的手,“這便是事件的全貌。”
當年的事埋在心底,他從未對任何人提及,包括溪雲。
沒想到會在現在被人翻出來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