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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王馥,他就知她生瞭一副反叛的傲骨。

敢於反抗王太尉的權威,也能對一切她不願意做的事情說不,隻可惜,這世間女子的路就是要難走一些。

弱勢的一方總敗於弱點太多,牽掛太多,而自己卻無權無勢可作抗擊的盾。

否則,最後,她也不必為救傢人再一次屈從於不公的安排。

不知不覺思緒出走得太遠,秦煙搖瞭搖他的手,將他喚回瞭現實。

“你寄養在寺中時,她也陪著去瞭?”

李奇點點頭,“母妃身邊缺乏信任的人,所以一直是奶娘照顧我,奶娘感激母親,一直拿我當親兒子對待,父皇命我出宮時,她求瞭母妃,要陪著去寺中照顧我。”

秦煙猶豫著,“那阿文又是怎麼回事?”

李奇眼中劃過一絲難言的沉痛。

“去瞭寺裡,奶娘怕我孤獨,將阿文接瞭過來。阿文隻早我出生兩個月,母妃與奶娘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樣貌有幾分相似,阿文和我在長相上都隨母,免不得也有幾分相似,加上那會兒我與他差不多高,又都生得瘦弱,所以寺中的僧人時常將我們認錯。”

原來是這樣。

秦煙遲疑道,“他……身體不好?”

李奇的眸子黯瞭黯,“奶娘懷他時饑一頓飽一頓,阿文一生下來就體弱多病,六歲一場高熱不幸燒成瞭肺病。”

“民間小兒最怕這種病,既難醫,又耗錢,為瞭給阿文治病,奶娘花光瞭所有的積蓄,可阿文的病仍沒有好轉的跡象。”

後面的事,秦煙自己猜到瞭。

“他與你長得像,你便想讓他頂替你的身份回宮裡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