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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雲,有件事,我自己想不通,你幫我琢磨琢磨。”

“什麼事?”

一盤銀杏糕被言雲川掃瞭底,今日他還沒正正經經吃上一頓熱飯。由於不是正大光明回京,連吃飯也不敢拋頭露面,都是學那梁上君子,在膳房偷吃果腹。

“太尉府選進宮的一位女史,論相貌與阿馥沒有半點相似,可言談舉止,一些細微的小表情,都像極瞭阿馥。”

李奇給自己倒瞭杯茶,內侍不敢馬虎,在他回來前就準備瞭熱茶備著。

言雲川囫圇吞棗地吃,不小心噎到瞭,一把搶過他剛倒好的水急迫地仰頭飲下。

李奇又倒瞭一杯茶給他,繼續道,“我時常恍惚,有時會將她當成阿馥。王太尉派一個性情和阿馥如此相似的人入宮,存瞭什麼心,無須多說,所以我常常告訴自己,她不會是阿馥。”

“你也覺得秦煙和王馥很像?”言雲川終於把噎在嗓子眼的那口氣順平瞭,方才李奇一說,他就反應瞭過來,剛想說話,就被銀杏糕給噎住瞭。

這倒在李奇的意料之外,“你認識她?”

“她姐姐叫秦絡,與我……嗯……交情不錯,所以跟她見過兩次。”

一說到秦絡言雲川就支支吾吾,好在李奇沒在此處糾結,“你說,會不會是她與阿馥性情本就比較相似,被王太尉看重,秘密訓練後才送進瞭宮裡來?”

言雲川立馬否定,“不可能,秦煙從前是個癡傻的,落瞭回水,才變回瞭正常人。”

“從前是個癡傻的”,李奇喃喃重複著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