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知道朕要來?”
容湘低眉斂目,“臣沒有未蔔先知的本領,所以臣事先並不知曉。陛下是一國之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裡都去得。”
李奇笑瞭笑,“你一向會說話。”
緩緩走到床沿,盯著熟睡的秦煙看瞭許久,伸手在她額頭上探瞭探。
還好,不算太燙。
“她可有醒過?”
容湘答,“沒有,暈倒後一直在睡。”
“可有喚禦醫來看過?”
“已經來瞧過瞭,說是淋瞭雨,又加上之前應該是經歷瞭太大的情緒波動,才高燒不止,用完一道藥後,熱度就褪瞭不少,發一發汗,應就無大礙瞭。”
李奇點點頭,放心瞭一些。
容湘又道,“臣去看看她的藥熬好瞭沒。”
這些粗活都由宮女在做,熬好瞭直接端過來便是,哪裡需要容湘這種身份來沾手,容湘不過是找個由頭讓二人單獨相處。
容湘離去時,特地掩上瞭房門。
走瞭好遠以後,貼身婢女支支吾吾開口,“小姐,這樣不好吧?孤男寡女,若是傳出去,秦女史的名聲可就不好聽瞭。”
容湘隻是笑笑。
婢女實在不解,“除瞭為她人做嫁衣裳,奴婢實在不知對小姐有什麼好處。”
容湘的笑容裡泛起無奈,“是啊,於我有什麼好處呢?”
不過是不想看著那個人自苦下去。
也不想再讓前世的密友陷入兩難的境地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