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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太妃憑借自己的本事為自己和兒子廝殺出瞭一條王權富貴路,是當之無愧的宮鬥王者,後宅的醃臢手段瞞不過她的眼。

她冷笑,“被最信任的貼身侍女陰瞭一手,她心裡的坎過不去,也能理解,算瞭,你去告訴她,永安渠裡冤魂無數,多添一條也沒什麼,就是不能髒瞭王府的名聲。”

嬤嬤猶豫道,“王爺那裡怎麼說?”

“看到什麼便說什麼,你當他是真喜歡那丫頭?”

齊太妃終於留意到瞭塤聲,問道,“是誰在吹簫?”

齊太妃年輕時就是個美人花瓶,勝在腦子靈活,拿捏住瞭撒嬌賣乖的分寸,才留住瞭聖寵。她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才藝,對音律一竅不通,簫聲笛聲塤聲全然分不清楚。

嬤嬤看瞭一眼,“好像是孟傢的二公子。”

“孟傢二公子?”

齊太妃想瞭想,噗嗤一下笑出聲,“不就是先皇後的小情人兒麼?聽說孟二公子現在也還未娶妻,人都死瞭,還等著,倒是個癡情種,咱們陛下卻也忍得!”

秦煙惱她說話難聽,聽到最後一句,不禁仰頭看瞭眼李奇。

前世的流言蜚語傳進他耳朵裡時,他是什麼心情?

那時候,他將心事藏得極深,從未當她面表露過半分。

她與孟洛寧的事,她沒想過隱瞞,也不打算主動坦誠,隻要他問,她一定會說。

他不問,就繼續粉飾太平。她清楚知道自己與孟洛寧再無可能,但理智歸理智,情感歸情感,那是她傾心愛過的人,她無法將他從心裡剔除。

有些話,不說是傷害,說出瞭口,又會傷人更深。

齊太妃折返,嬤嬤前去傳話,沒有繼續隱藏的必要,李奇扯開她的手,一聲不吭。

他轉身離開,忘記去摘要帶給時安的桂花。

秦煙站在初秋的風中,心亂如麻,低頭,在李奇方才站過的地方,靜靜躺著一枝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