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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開口,“既然知錯,就先向女史道不是。”

李耀仍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一抹眼淚,走到秦煙面前,不情不願道,“今日是本宮不對,本宮跟你道不是,對不住瞭!”

背上的傷遠沒有臉頰上的傷疼,秦煙看見一臉倔強的李耀,恨不得搶過他的馬鞭也狠狠抽上兩鞭,讓他也知道這玩意兒沾到肉有多疼。

時安的哭聲漸漸止息。

李奇拉著她跟著走過來,秦煙臉頰上的鞭痕紅得刺目,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女子向來重容色,等她回去照瞭鏡子,背地裡不知道要怎麼罵。任愧疚感泛濫,李奇在心底嘆息一聲,子不教父之過,兒子犯的錯,當父親的難辭其咎。

喚來康立群,“齊銘之是外傷聖手,傳他來給秦女史看傷,告訴他,若是留疤,朕便親自刻一塊牌匾送到他府上,匾上隻刻庸醫二字。”

誠意是有瞭,可秦煙不買賬。

“陛下自個兒沒把太子教好,反叫別人替你承擔責罰,叫什麼道理?”

在場所有人都覺得秦煙這是不要命瞭。

秦煙無所謂,反正李奇早就說過她在他面前過於放肆,要簡簡單單就接受瞭他的息事寧人,還就不像她性格瞭。

果然,李奇對她的放肆習以為常。

“那你想怎麼罰朕?也要刻一塊兒‘子不教父之過’的牌匾給朕送來?”

秦煙可不像他,拿做木工當是陶冶情操的消遣。

“陛下補償我就好瞭。”

子債父償,天經地義。

李耀忿忿不平,“你別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