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急在一時,畫人畫皮難畫骨,仿得再像又如何?在真正的王馥面前,誰都沒有勝算。”王巖走到盆架前凈手。
“話雖如此,但目前陛下誰都不信,王馥會的,我做得哪怕一模一樣,他也隻會認為是我下的功夫到瞭位。本就不信任我,父親再在朝堂上高調行事,他將更加防備我。”
王巖沒回答,抽下幹凈帕子擦手。
秦煙繼續道,“院子裡曬太陽的是朝中的官員吧?父親,您把他叫來太尉府罰站,傳到陛下耳朵裡,陛下如何想我?”
“原來是為他求情來瞭。”
王巖背對著門口,秦煙看不見他此刻的神情,高大偉岸的背影如一座巍峨高山,秦煙感覺自己隻是山腳下渺小的一株草。
自然不能承認!
秦煙故作驕矜,“怎麼是為他求情?女兒隻是怕陛下知道瞭此事,從此就厭惡瞭女兒。”
顧蘊站在女兒這邊,跟著勸道,“那些人再反對也沒用,陛下最後哪次不是依瞭夫君的意見?他們上他們的奏疏,夫君寬仁大度海納百川,不需往心裡去,左右也翻不起風浪。”
“夫人說的是。”
沒想到王巖就此松瞭口,貼身侍衛在門口候命,王巖道,“我夫人女兒的話你都聽到瞭?站著太累,放他好好回去躺著,低調些。”
秦煙有些不安,隻需讓他回去即可,何須說得這麼複雜?
又為何要同侍衛交代“低調些”?
沒一會兒,王馥的大哥忽然回府,先來偏廳和父親母親請安,與秦煙分別見禮後,跟著王巖往書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