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捂住屁股告狀,“父皇,她打兒臣,您快讓人砍她的頭,滅她九族。”
此刻的李耀顛覆瞭李奇心裡堅固的乖巧映像——
考他功課時還滿口仁義道德,轉眼就喊打喊殺起來。
“她是犯瞭什麼滔天大錯?罪大惡極到要夷人九族?”
李耀敏銳覺察到父親語氣不像往常平和,有些心虛地垂下頭,“她……她打東宮太子,以下犯上。”
李奇將目光移向秦煙,“你怎麼說?”
秦煙擡起頭,不卑不亢地迎向他的審視,“臣的確打瞭太子,是因為看不過去。”
“看不過去什麼?”李奇問。
秦煙仗著心裡那口氣尚未散,直言不諱,“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太子驕橫跋扈,臣卻不知該怪太子太傅教不嚴,還是怪該陛下溺愛太過。”
李耀氣極,怒瞪親眼,“你污蔑本宮!”
死不悔改!
秦煙恨不得再上去抽他一巴掌,“昨日臣路過東宮,親眼看見太子責罵宮人蠢笨如豬,並命令宮人學豬繞樹爬,敢問太子,此事是否是臣污蔑你?”
李耀臉色難看,卻難以辯駁。
秦煙繼續道,“今日,臣親眼看見太子將宮女當作活靶子練習射箭,此事是否是臣污蔑你?”
“我……我……父皇”,李耀憋紅瞭眼,眼神閃爍不定,不敢直視李奇。
李奇如在數九寒冬中凍過的目光裡,又含著密密麻麻的冷刺,一巴掌用力拍在桌案上,震得茶盞砰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