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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重蹈覆轍,不想再成為誰的棋子。

想喜歡誰,想嫁給誰,想過什麼樣的人生,都該由她自己來選。

如果讓李奇知道自己就是王馥,李奇是決計不肯放她走的。所以不能讓他知道,兵部尚書傢的容湘不是處處模仿王馥嗎?既然如此,何不成全瞭她?

就算容湘成瞭皇後,也一輩子活在王馥的影子裡,王馥死在李奇最愛她的時候,李奇對她的情感隻會隨著歲月愈發濃烈,隻要擁有李奇死心塌地的愛慕,加上父親在朝中的地位,她的耀兒便永遠不會受到威脅。

退一步說,不當太子有什麼所謂?

她的兒子一出生就享受瞭無上的榮寵,生父的寵愛,母傢的權勢,拿瞭這麼好的一手牌,若最終還是丟瞭儲君之位,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若這點心機手段都沒有,隻能依靠生母以色事人來穩固儲君位,將來如何應對朝堂上如狼似虎居心叵測的勛爵王臣?

兒孫自有兒孫福!

隻是,父親那頭,要怎麼應付?怎麼讓他相信李奇認定瞭容湘便是王馥,她沒有勝算。

秦煙不由自主地在李奇面前陷入瞭沉思,等她回神,李奇已經盯著她看瞭好半天瞭。

她定瞭定神,“陛下,臣無妄念,隻求侍奉公主。”

李奇沉吟良久,點點頭,“既如此,你便留在長樂宮,教公主讀書識字。”

秦煙如願留在長樂宮,但夜裡還是要宿於女史居所。如若沒有公主的特別傳喚,她隻需當差到傍晚時分。

夕陽餘暉籠罩大地,整座皇宮都沐在金色的光澤裡。

出長樂宮,穿過一處遊廊,再繞過東宮,就是女史居住的西內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