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洛自己都不知,她所努力謀劃的一切,還能不能有見到的那一日。
侍女香蘭小心翼翼呈上安神湯藥。
近來公主似乎總睡不好,連帶氣色都差瞭些。
“公主,夜深瞭早些休息吧。”
薑洛捏瞭捏眉心,手中朱筆未停。
“且放下便是。”
香蘭見公主神色疲憊,猶豫著勸說道,“公主莫要熬壞瞭身子……”
卻見公主忽面色一白,緊緊攥住胸口的位置,掉落的朱筆霎時染紅瞭大片未幹的宣紙。
“公、公主……”
香蘭驚慌失措,連忙上前想扶住薑洛。
“出去!”
一道厲聲呵斥讓香蘭不敢再前進半步,隻得默默垂首緩緩退出去。
房門被關上的瞬間,薑洛幾乎痛得要從太師椅上跌落。
她死死攥住心口,一隻手從袖中取出藥丸咬牙咽下。
胸中是錐心刺骨的痛楚,宛如被鈍刀剜肉般撕扯,劇烈的疼痛蔓延到每一寸經脈。
劇痛如一浪又一浪的潮水,身體不住微微抽搐,仿佛有無數蟻蟲暢快地噬咬皮肉鉆入骨髓,叫她眼前發黑,幾要暈死。
不知過瞭多久,刺骨的痛楚終於如潮水退去……
薑洛仿佛在水中泡過,鬢發衣衫皆冷汗淋漓。
她吃力地睜開眼皮,扯瞭扯毫無血色的唇角,聲音低啞。
“可是看夠瞭?”
公主病逝
“可是看夠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