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絕不會算錯。”
此時,方有朝臣猶豫道,“聽聞安國公有一義子,似是那叫花子出身,行事卻頗為狠辣,名聲極是難聽。”
言罷,撫須搖瞭搖頭。
宣成帝擡起半耷拉的眼皮,混濁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此等低賤之人,方可為一把刀。
非隋氏血脈,又不得軍心,用完便如草芥渣滓隨意丟棄,不似隋廣那般讓人忌憚。
千裡之外,越州城。
國公府邸。
玄衣青年抱拳深深一拜,“蕭伏願赴西戍剿匪,還望義父成全。”
隋廣面色肅然含威,厲聲道,“此事豈能兒戲!當今聖上為何容你率兵剿匪,你可明白!”
蕭伏垂首長跪不起,陰鷙的鷹眸中是不可撼動的堅定。
這般安逸無趣的日子如同被豢養的傢犬,再鋒利的獠牙也無法撕下敵人的血肉。
戰場與殺戮才是真正屬於他的地方。
隋廣沉默良久,終於緩緩開口。
“西戍之地勢力繁雜,不似表面那樣簡單。”
隋廣兩道濃眉緊鎖,還是出言道。
“你若執意要以命搏個出路,我自不會阻攔。善自珍重罷。”言罷,再不願看他。
蕭伏俯身深深一拜,暗金色的眸底流露出幾分真心的笑意。
“請義父放心,蕭伏絕不辱青翼軍之名。”
又轉身對太師椅上一人俯身行瞭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