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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在下首,低埋著頭,往沈清歡的方向飛快瞄瞭一眼,心裡有個大概,又將午後發生的事說瞭一遍。

主仆二人所說之話別無二致。

沈爹得知緣由,也知曉這次的事不能全怪沈清歡。

但就這麼算瞭面子上過不去,還是要有些口頭教訓,“日後,再遇到此類事情不得再像今日這般魯莽。”

沈清歡低頭應是。

“行瞭,你好好歇著吧。”沈爹大抵是心中有愧疚,又說瞭幾句便叫她好生歇著,臨出門前還不忘吩咐招財,叫門房的去請大夫給她看看。

衆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本想新賬舊賬一起算的老夫人聽瞭沈清歡的話也不好在發作,隻得跟著一起走瞭。

沈清歡後退著坐回床沿上,兩手搭在床邊撐著身體。

她知道在這樣一個時代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但命總比清白更重要不是嗎。

可聽瞭沈爹一席話,讓她明白若不是她生在鏢局之傢,恐怕這會兒就要被打得半死,或是幹脆已經沒瞭,方才沈爹下手也分明收瞭幾分。

“小姐,您沒事吧?”招財瞧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忙上前來。

第 10 章

招財撩起她落在耳畔的頭發,查看額角的傷口,見沒什麼大礙,才繼續道:“還好這傷口小,不然這又是流血又是落水的一準兒會留疤。”

沈清歡根本沒把那稷米大小的傷口放在心上,就是留瞭疤她也不覺得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