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澤也沒想到,今日第一次搭場賣藝會遇到沈清歡。
一個月前,他的副手陳運找到他,將他遭人暗算後發生的事一並告知,奈何他那時完全不記得自己姓甚名誰。
陳運隻得外出走訪名醫,身上盤纏用盡,好不容易得到能夠緩解的秘方,再回來,他已經入贅為人夫瞭。
身心受人虐待不說,身上值錢的物件也一並被人取走。
如今想做點兒什麼都捉襟見肘,這才決定出來賣藝,順便賣些自制的筋骨膏藥。
他瞟瞭沈清歡一眼,便隨著動作調轉目光,可餘光總不受控制地去追隨那抹鵝黃的身影。
起初,他察覺到沈清歡焊死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還不甚在意,這說明他劍舞得不錯,動作越發放得開。
漸漸地,他感覺到瞭不對,沈清歡的眼神並沒有跟隨他手上的動作而變動,而是一直盯著他身上某一點。
池澤順著那視線不動聲色地低頭一看,動作之下,自己的衣襟晃動露出不少白皙胸膛。
他臉色一變,本該大開大合的動作立時變得拘謹。
又是一段精彩的表演過後,那敲鑼的便上來討錢,嘴裡念叨著賣藝人慣講的一套,“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瞭,多謝瞭啊!多謝!”
等轉到沈清歡面前,敲鑼的動作不易察覺的一僵,卻也沒急著走,似是知道她是個有錢的主顧。
見人停在自個兒身前,沈清歡也不好全當沒看見,她在身上摸瞭一通,也沒摸到一個銅板,心中正暗自懊惱怎麼就忘瞭從招財那兒拿些銀錢。
就聽“當啷”幾聲,那鑼面上落下一串銅板,接著是一聲嗤笑,“呵,這沈傢的大小姐出來湊熱鬧沒帶錢,我替她出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