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內裡的信紙之上,則是一片空空如也。
顯然,行事謹慎的安士白沒有留下半點破綻。
至於信封上檢出的手印指紋……
寧芙推測,留下這些痕跡的,大概就是經手過這封匿名信的人,也就是房東瑪莎太太,以及郵局工作人員瞭。
安士白她膽敢公然挑釁,直接將信件送到自己手上,肯定不是出於狂妄自大,而是有充足的自信,確認寧芙沒法單憑一封信件,追查到她的真實身份。
不得不說,事實也確實如此。
從寄信這個行為本身,以及信件的內容推斷,安士白她心思縝密,卻又有格外旺盛的表演欲。總之,是個十分複雜的人。
可是,隻憑這些真僞難辨的性格特征,以及一個虛假的代號,要想從嘉斯珀市上百萬的人口之中,找到藏頭藏尾的安士白本人,哪怕寧芙身懷外掛,恐怕也是力有未逮。
單憑眼下掌握的全部線索,如果寧芙貿然占蔔,隻會想之前那次失敗的嘗試一樣,白白浪費掉一次寶貴的開掛名額,並不能獲取多少有價值的信息。
為今之計,也隻有繼續調查這位安士白女士,待到時機成熟,再將她繩之以法瞭。
既然沒法從信件上提取出有價值的信息,寧芙也隻能重新拿起信件,反複琢磨起瞭信息量極大的內文。
喬裡亞鎮的事情才剛發生沒兩天,當事人莫頓先生還沒有被釋放出來,安士白那邊就已經知道瞭前因後果。
看來,要麼是她一直密切關註著喬裡亞鎮的一切,要麼是治安官伍德上報案情的環節出瞭紕漏,走漏瞭風聲。
可是,這又該如何解釋佈萊克尼村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