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早聽到聲音時便和他拉開瞭段距離,聽到這話後卻愣瞭愣:“你不認為我是宋清禾。”
“啊。”陳方哲惡趣味的表情停頓瞭片刻,“不好意思啊,說漏嘴瞭。”
溫念沒再追究這層話的意思,白色虛空之下倒映著的人世間近在咫尺,她朝著一個方向,盡力逃去。
陳方哲完全享受捕獵的快感,甚至有些忘乎所以瞭,“不用逃啊,溫念。你有兩種選擇的。
“第一種選擇,等綠藤完全蓋住這棟,和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我會日日夜夜時時刻刻相伴在你的旁邊,為你調制最適合你的香藥——不過也就大概兩個小時吧,這是那些人的極限時間,但如果是你,說不定會堅持的更長些呢。
“第二種選擇,當然就是在你能出去之前,我就幫你結束這一切啊。”
陳方哲說著,又將空的針管插在胳膊上。
隨著他手提起的動作,和之前一樣的黑色液體又重新盈滿瞭整個針筒。
“我真是討厭這個地方……”他皺眉失態瞭幾秒。
“當然啦。因為我的小失誤,你現在也隻能選擇第二種瞭。”陳方哲像散步一樣勻速向前,但兩人的距離卻越來越近瞭。
前方奔波逃命的身影踉蹌著,最終還是喘著氣停在瞭原地。
在真正解決問題之前,陳方哲朝後方的樓又看瞭一眼。
綠色幾乎已經觸底,但在樓面上似乎又有幾道灰白的細長空隙。
陳方哲冷哼一聲,再回頭對著溫念的背影已全是陰狠,“又是他。”
溫念轉過身。
她幾乎喪失繼續奔跑的力氣,隻是維持站姿,都極為耗費她的精力。
溫念擡起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