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指向走廊的另一邊,“你看,那是什麼?”
青年望過去。
一個外國小女孩朝他歪瞭歪頭,做口型道,“跑呀。”
青年臉色蒼白,迅速回過頭。
地上隻有一灘粘稠的黑色物質——白馨安消失在瞭原地。
“跑呀。”長長的嘆息聲。
天旋地轉。
插上房卡瞭。
進門瞭。
關上門瞭。
燈開瞭。
安全瞭。
“我回來瞭,我安全瞭。”青年喃喃自語道。
瑞緣酒店的床好硬啊,又很冷,冰得像地板一樣。
但不管怎樣,這裡安全。
很安全。
“八層,八層——”
電梯的樓層播報音清晰地響起。
近得好像就在他的耳邊。
“感謝您對瑞緣酒店的支持!您的入住時長已達一天,現為您開發更多條例。”酒店的電視悄無聲息地播放著。
溫念靠著床頭,端起手機,又試瞭試,果然拍到的東西還是一片模糊。
“……放吧放吧,就那麼幾條,好像誰記不住一樣。”她冷靜地抱怨道。
電視:“……”
天|朝人,背背資料,易如反掌。
溫念緊盯著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