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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遲月醒過來時,人已經帶著行李站在機場內瞭。

靠著她之前去溫念校園榜上扒出的照片,她很快認出並找到瞭對方。

溫念坐在鐵質的長椅上,正風輕雲淡和人打著電話。她五官清冷,自帶疏離感,坐在那兒生生的和其他趕路的人拉開一層結界。

好像周圍人是在生活,但她是在文藝電影裡。

江遲月不喜歡這樣,她要把溫念扯回人間。

她走過去,聲音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我是江遲月……”

“對,”溫念看她一眼,繼續道,“我確認是這個地址。”

江遲月張瞭張口,平生難得的感覺到一絲局促。

溫念沒讓她尷尬太久。

她結束電話後,便開始對著江遲月微笑,“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溫念。”

“……嗯。”

“抱歉,我可能得先暈一下。”

“……什麼?”

在江遲月驚訝的目光裡,溫念找瞭個相對體面的角度斜靠著,又在暈過去之前補充道,“已經打過120瞭,在這裡等等就好。”

“原來如此。”

溫念努力回憶瞭會兒,但確實對這段風度極佳的自救沒什麼印象。

她看瞭看還在輸液的左手背。

上面吊的是葡萄糖。

“醫生說你是低血糖。”江遲月說。

低血糖啊。

溫念若有所思地想。

她放火是在第六天早上,但按照江遲月的說法,她應該也是在第七天離開的崇德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