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還是黑瞭。
那天晚上父母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兇狠,他們身上酒氣沖天,父親拎著碎酒瓶往她身上紮。
血濺在瑪麗的圖畫本上。
瑪麗默不作聲的看著本子。
她拿起瞭畫筆。
母親:別玩瞭,來看看這個!
父親放下愛瑪:什麼?
母親:天啊,好美的畫……
簡陋的圖畫本平鋪在地,一朵血花開在其上。
父親撕下它,去鎮上換瞭更多的酒,還帶回來幾沓正經的畫紙。
愛瑪站在墻角,沒人在意她。父親母親都在哄著瑪麗畫畫。
瑪麗拿著調色盤,坐在板凳上,面前是嶄新的畫架。
幾十分鐘後,瑪麗做完瞭畫。
但那隻是兒童的簡筆畫。
毫無價值。
父親暴怒,將瑪麗推倒在地,但瑪麗還是一言不發。
母親盯著他們,突然開口:想想那天。
父親:什麼?
母親看向角落的愛瑪。
愛瑪閉上眼。
愛瑪給瑪麗梳頭的次數少瞭。
她實在痛得擡不起胳膊,破碎的骨頭還在紮她的肉。
比那些碎酒瓶痛得多瞭。
愛瑪有些討厭瑪麗:瑪麗,你是不是故意的?為什麼隻有看到我挨打,才能畫出畫來?
瑪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