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殺人不成,被反殺瞭麼?
溫念搜尋片刻,找到她的眼球對上。湖中人張開嘴,發出的聲音和風聲無異。
但她聽懂瞭。
女人在說:“替我去死。”
溫念從夢中驚醒。
還差十二分鐘到早晨七點。
手機兢兢業業地彈窗提醒她,檢測到您已起床,是否需要關閉睡眠模式。
溫念用力地閉瞭幾秒鐘眼。
她身上的傷口消失瞭。
地圖上沒有標註任何湖泊,夢裡的內容放一放,她還是得先去紅屋。
她差點兒沒認出來紅屋。
柵欄歪扭破爛,院子裡到處是垃圾、石頭和被踩得髒污的草。外墻上被潑上瞭大片的紅色油漆。
一個稍顯荒謬的想法漸漸在她腦中形成。
這是紅屋名字的由來。
紅色油漆並不是成片的,隻是謾罵的內容一層一層蓋上去,幾乎沒留下多少縫隙。
她勉強從這些深淺不一的顏色裡,分辨出瞭幾段能看清楚的句子。
“滾回去!外來者!”
“災星!為什麼你沒死?”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飽含恨意的紅色,滲進土地裡,牢牢紮進紅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