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比在路邊出現的無差別殺人狂親切。
接下來的時間,瑪麗講述瞭她在學校裡發生的事情,敘事松散,語氣洋洋得意。
照著她的描述,崇德鎮上所有的孩子都愛她,她是學校的中心。
“他們每個人見到我,都會和我說好多我喜歡你,叫我妹妹,還拼命逗我開心。”
溫念認真聽著,發表疑問:“那比你小的小孩呢?”
瑪麗頓住瞭幾秒。
“沒有比我小的孩子。”她說。
溫念一怔。
“七點瞭。”瑪麗垂眼道。
客廳掛鐘的時針確實指向七,但溫念腕表上遲瞭近二十分鐘。
“我要去畫畫瞭。”瑪麗跑上樓的背影稱得上倉皇。
瑪麗在逃避什麼,為瞭防止她問下去,甚至調整瞭掛鐘的時間。
不過……
溫念沒有第一時間跟上去。她停在原地,對比掛鐘和手表的秒表轉動速度。
手表正常走過十秒,掛鐘隻過去五秒。
像是在彌補少去的二十分鐘。
所以,瑪麗沒有改變時間的能力,她隻是撥動瞭表盤。
時間還是會自動修正。
瑪麗趴在書房地上,埋頭苦畫,身旁放瞭一沓已經完成的畫,然而還有另一沓白紙等著她處理。
溫念靜靜地待在一旁。
手機“嗡嗡”地不斷彈出消息。
打開後,滿屏的問號,所有人都在叫著同一個名字,問她是否還好。
白馨安。
溫念記得這個名字,她說過自己的理智值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