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盼寶把小小的頭埋在她頸窩,聞到瞭安心的氣味,她肚子很餓,咕咕叫瞭兩聲,“姐姐,我會洗衣服洗碗,擦桌子掃地。”

“還會照顧弟弟。”

殳柏懶懶地說:“不行,我才不管這些,你得會吃飯。”

小女孩頭上用食品袋上扯下來的塑料繩綁著小辮子,刺撓地殳柏脖子癢癢的。

“我、我會吃飯。”

殳柏露出滿意的表情,“那你和我走吧。”

她花瞭很多錢在海城離這裡最遠的地方買下一個小套間,兩室一廳,佈置出一間很漂亮的房間。

薄紗的帷幔覆蓋在大床上,床上東倒西歪著各種亂七八糟的佈偶,幹凈又可愛。還有一個很大的衣櫃,裝滿瞭衣服,都是她的。

書櫃上列著各國的兒童讀物,筆筒裡也是許盼寶見都沒見過的鋼筆,印著可愛的塗鴉。

殳柏把她帶回來,弄水洗得香噴噴的,換上小號的睡裙,用藥把身上的傷都擦瞭一遍。

“你在傢等著,我出去買點吃的。”

她揉揉小孩兒細軟枯黃的發絲,從置衣架上拿上帽子,又拎瞭一根鐵棍出門瞭。

在0711的攛掇和大聲喝彩下殳柏套瞭許順華和劉鳳夫妻倆的麻袋,堵在沒人的小巷子裡堵住嘴巴打瞭個爽。

路過那棟熟悉的樓房,她嘖一聲,沒忍住又上去撬瞭鎖,把正在大口吃肉的胖男孩許傢寶一腳踹瞭個腳朝天。

然後若無其事地去東大街買瞭半隻鴨子和一份大餛飩,踩著薄暮的晚霞回瞭傢。

下午睡覺的零小花和幾隻鴨子吵得煩人,圍著許盼寶團團轉,她忙得不可開交,小手一個接一個地摸摸。

“我回來瞭。”

殳柏帶著吃的回來。

那是許盼寶長這麼大第一次吃肉,她從前總是在吃飯的時候被媽媽趕去洗衣服,偶爾能在桌子上吃飯也會因為擋住弟弟夾菜時,被爸爸打得臉腫好幾天。

但現在不會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