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徐老板嗎?”

阿越福至心靈,他揮手叫旁邊的人給徐老板打個電話,一邊湊上去打開一包新煙遞給殳柏。

“不瞭,我不抽煙。”

她別開頭,黝黑的發絲落在白皙的頸部,眼下掛著兩抹青黑,周身環繞著暴躁的低氣壓,倦怠似的揉瞭一下自己的脖子。

“誒,那一千塊我已經轉交給徐老板瞭,”阿越說,“老板說你做得好,要給你加工資。”

“我什麼時候說的?”

門口傳來女人的聲音,她踏著高跟鞋,踩在光潔的瓷磚上,手裡拿著一個印著字母的包。

七十年代不是沒有這些東西。

但它們鮮少出現在鄉下,城鎮,卻在港市澳口有一席之地。

徐銘麗的人生第一桶金是搶瞭法國佬的供貨源。

她從來就堅信能得到很少,但能爭的卻很多,她欣賞有血性的人,更喜歡正直又有血性的人。

殳柏恰好對她的胃口。

“徐老板,”阿越喊瞭一聲,又轉頭看殳柏,“她這麼厲害多拿點錢應該的。”

徐銘麗坐在沙發上,翹起纖細的腿,身上潔白的中山服皺起褶子,她一一拂平,說話還是不緊不慢的,“你說的對。”

她看著殳柏,“昨天辦的事情我很滿意,你想要多少的工資?”

想要多少?

這樣大方的老板,徐銘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色自若,嘴角還帶著淡淡笑意,看著得體又優雅,說明她是真的不在乎那點錢。

阿越深知她的性格,示意殳柏大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