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對面音質很差的有人說好,還要帶他老婆來見他一面。

那天傍晚,殘陽如血一樣紅,阿越裸著上半身抱著汪志遠的女兒站在門口,王志遠的老婆穿著他的衣服在小聲啼哭,門緊閉著,他這輩子都忘不瞭這幅場景。

殳柏用鐵棍子打斷瞭那些人的手和腳,滿地的血把水泥地染的看不出顏色,幾個打手在旁邊噤若寒蟬,一聲不吭。

她利落地身手和堪稱野蠻的打法,不長的鐵棍上也掛著血,殳柏擦擦臉,扔掉鐵棍,搜羅他們的錢包湊瞭一千五。

她還叼著煙,抽出五百給汪志遠的老婆,雲淡風輕地說:“帶著你女兒走,今天就走,越遠越好。”

小女孩兒被她從阿越懷裡還給女人,女人握著她的手不停說謝謝,淚水沾濕鬢發。

“走吧。”

阿越跟在她後頭,“你叫什麼名字?你身手挺不錯嘛,有男朋友嗎?沒有吧。”

“吵死瞭。”

殳柏坐上最後一班車,開向接近醫院的混亂區域。

穿過大街小巷,沒有陽光的樓間,她脫下外面沾著血的衣服扔在門口的垃圾桶,穿著單薄的背心敲門。

“姐,我下班瞭。”

小知青(8)

許盼寶喘著粗氣坐在床邊看殳柏吃面, 她的臉和上半身已經完全腫脹起來,即使因為病痛消瘦許多,但還是看著肥胖可怖。

殳柏就和平常一樣, 一邊吃著面, 偶爾擡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