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店裡燈火輝煌,放著一首很有律動感的曲子,殳柏在角落裡擦玻璃。

“嘩啦———”

啤酒瓶碎裂開來,砸在人腦袋上,一下子流瞭滿地的血,深深淺淺的滴在地上。

她一擡頭,對上包廂裡剛砸完人腦袋的女人眼睛。

對方臉上還帶著笑意,狠狠踹瞭一腳地上流血哭嚎的人,擡頭看著她,做手勢示意她進來。

殳柏沒理她,低頭繼續擦玻璃。

過瞭五分鐘,門打開,穿著黑色短袖的男人探出頭,“我們老板請你進來。”

殳柏擦擦手,彎腰走進去。

她個子高,站在包廂裡瞬間顯得擁擠,隻是倦怠地擡眼,“有事嗎?”

女人坐在最中間,肩膀上披著梅粉色的大衣,帶著圓環耳飾,笑著說:“我知道你,來這兒快一周瞭,聽小孫說你想當我的打手?”

“給你個機會。”

小知青(7)

殳柏當上打手幹的第一單是在京市城中村的筒子樓裡, 那個地方不比她和許盼寶住的好上多少。

她的新老板徐銘麗是京市服裝行業的龍頭之一,手下養著一百多號打手在灰色地帶收債。

京市最繁華的街道雙龍巷,十傢服裝店有七傢都是她供貨, 開在郊區的最大佈織廠和手工坊也在她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