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殺陣中纏鬥,天道的雨穿過殺陣落在殳柏身上化作真元,落在魔的身上腐蝕他的肌膚。
他躲過一劍,一腳踹在她胸口,殳柏剎住步子,悶悶吐出一口血,參雜著碎髒的血滴落在黑衣上,在被雨水沖刷。
太強瞭,她滿身是傷,縱使天道加成也難以勝他。
“這樣未免太沒意思。”魔尊滿臉被雨水灼爛的痕跡,冒著黑氣的潰爛皮膚看上去越發恐怖,他飛身從柱子後面扯出一個人。
被綁得結實,嘴上封住的殷衡舟哭著看向她。
她一動,血水混著雨水從黑袍腳低落,他的淚水落得更厲害。
“聽聞你常在劍宗指教宗主之子寧長瑛,不如也指教指教我兒子?”
四肢束縛的捆仙鎖斷裂,殷衡舟的身體不受控制站瞭起來,他滿眼淚痕憤恨地看著魔尊。
那雙黑亮的眼睛也變得猩紅。
恨,恨得充血,恨得青筋暴起。
“敢這麼看你老子?”魔尊一腳把他踹到前面,他被控制著撿起大皇子的卍魔劍。
提劍,起式,師姐親手教他的劍法。
殳柏看他拎起瞭劍,用眼睛說著快走,說著對不起,說著自己的痛苦。
她沒有遲疑,也提劍沖上去,一邊砍殺魔尊一邊挑劍擋他。
雨越下越大,電閃雷鳴間打瞭很久,她仍然不見疲態。
魔尊知道如果她沒有前面的鏖戰,如果自己年輕時碰到她,固然是死路一條。
但他更知道,如今到底是誰的主場。
萬千劍氣四溢,破空襲來,天女散花似的在殺陣中愈演愈烈,殺陣將殺氣劍氣又提升一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