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衡舟連忙收起來,抓住她的袖子往前。
水下行走阻力很大,但避水珠可以至少削減百分之四十阻力,因此對於修道者來說也並不難。
地圖罩瞭防水膜,洛邑和晴鸞正在辨別方向。
晴鸞被深海的低溫凍得唇發紫,殳柏替他暖著一隻手,怕他凍暈瞭。
他慢吞吞看著圖紙:“師姐不如抱我取暖?”
洛邑當機立斷:“道友我抱你。”
“那算瞭。”
晴鸞指著西南,“在那裡。”
一連晃悠瞭幾個時辰,許多弟子都扛不住這深海低溫瑟瑟發抖,最終找到片怪礁灘。
“這是寒葵礁,一般這種礁石長得個頭都很小,近海多處生長,這麼深的海裡也有倒是第一次見,”陳星漢用劍卷起一塊,“這裡的寒葵礁各個少有六七尺,恐怕有千年年限。”
他的話側面印證瞭遺址存在的合理性。
殳柏用腳踹開面前的幾株,連著根長約三四十米飛到海中頃刻化為齏粉。
地下隱隱露出一個圖案,等所有礁石都被連根拔起,一塊巨大的圖騰展露出極致。
古老的紋路在海底的漆石上化作陣法,似乎感覺到外來者的入侵,陣法縫隙亮起淡淡光芒,瘋狂長起寒葵礁,密密麻麻爬滿又遮住。
“都讓開。”殳柏抽出殷衡舟的劍。
她立在陣眼出,揮劍向中央,這一劍蘊含著強大的法則之力,一劍而海水倒流,漆石破裂紛飛。
寧長瑛看著她揮劍,學著她的模樣比劃瞭兩下重展。
“開瞭!”
隻見那破碎的漆黑法盤之下是深不見底的石梯,蜿蜒曲折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