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劍嗡鳴難馴,卻在這精妙絕倫的劍訣中漸快,細白的指尖充血,似是陽春三月的桃瓣,漫天肅殺凋零之下劍愈舞愈快。
殳柏半閉著眼,沉聲道:“停下!”
寧長瑛額上沁出汗水,抿著唇,腳尖輕點,仍在一刻不停地舞著劍。
那劍仍是越舞越快,他化作殘影,縱橫密佈的劍氣蕭瑟破空,向四面八方襲去。
【他不聽你話?】0711搖晃殳柏的大腦。
【他是停不下來瞭……別搖瞭好暈。】
黑衣的女修飛身躍起,長細的煙柄作劍翻身入劍陣,懨懨的神色依舊漠然。
“叮———”
玄鐵重劍發出清脆的聲音。
風止殘花落,紫霄山上百花殺紛,似是洋洋灑灑的秋雨,漂浮著淺下。
寧長瑛手一抖,那劍重重砸在地上,砸出一個深越三尺的深坑。
他喘息著單膝跪在地上,溫熱的唇變的濕紅,一雙清粼粼的眼斂低,不敢看她。
“劍修,怎麼能把自己的劍給扔瞭。”
殳柏彎腰把那劍給撈起來:“《劍名錄》中封重展劍天下第三,它不比魚桃劍輕韌,不比穿風劍鋒利,甚至不如排名三十的鳳鳴劍有靈性。”
寧長瑛手還在顫抖,佈滿血絲的掌心早已痛的失去瞭感覺,他張瞭張唇:“師姐……”
“重展是鐵鍛的,”他慢慢站起來,接過在殳柏手裡已老實的重展劍,“沒有那麼多奇財精寶作原料,一塊通天玄鐵,熾煉打磨,許是天時地利,一出劍爐八荒玄雲覆頂,狂風呼嘯。”
“嘩、”